【针对一下一篇关于《打破信仰》的文章，我提出了《坚持信仰》供我们中华儿
女思考。 2005.5.11】
黄翰铭。《打破信仰》。星洲日报(马来西亚) 2005.5.5(四)
后来我才发现，每个人都有些信仰。也许不是宗教信仰，但那种坚信自己的信念
是正确的、高尚的、不经发付质疑即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坚信不疑的心态，其实和
宗教信仰，没有太大的本质上的差异。
【评：每个人都应该有某种信仰的。如果没有，那么他的生活必然没有方向。但
是作者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信仰进行检视，这是对的。从一个唯物主义者
的观点，我们通过比较理论推测和实际效果对自己的所相信的原则进行检验。】
曾经，我的信仰是“华人必需学华语”。我是独中生，从小即被教导“不懂华语
的华人是可耻的”、“香蕉人是可笑的”。可是，我的信仰在大学时期受到挑战。
有一次，有个美国华裔同学吐露他想学中文，向来以弘扬中华文化为己任的我，
马上承诺给他免费补习，并用孺子可教的表情告诉他，华人当然要学华语。
【注：在马来西亚，独中生的指“华文独立中学”的学生，这些中学以中文为媒
介语，教导各科。而政府学校则以马来语为教学媒介语。】
【评：我认为“华人必需学华语”并没有错，问题只在于你如何判断什么是“华
人”？什么是“华裔”。在我的定义中“华人”是具备能说中国任何一种方言的
人（许多人认为华人一定要会普通话，这是不对的，因为华人指的是炎黄的子孙，
而在乡下地区的老百姓并不一定能说普通话，而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华人。）
并且具备中华文化信仰（即以儒家思想为主，佛道法墨为辅的信仰）的才能算的
上是一个“华人”。像李登辉这种日本走狗就绝对不是“华人”，而只是中国台
湾省的一个居民而已。然而李登辉却是“华裔”，因为他具有“中国血统”，这
就是“华裔”的定义。因此，“不懂华语的华人是可耻的”是对的，作为“华人
”，语言是基本的。那么认为“香蕉人是可笑的”有没有错呢？从华人的观点出
发，也是无可厚非的。穆斯林坚持自己的孩子必需是穆斯林，基督教徒也让自己
的孩子成为教友，那么为什么中华民族就不可以坚持自己的子孙必需学习华语？】
这位同学很反感。他不认为学习华语是华人的责任；他学华语，只是方便和其他
华人交流。我听了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论调而感到震惊。华人学华语是天经地义的
事，不应该带任何目的的。用如此趋炎附势、功力主义的心态学华语，正是我不
屑的。
我们针对“学母语是否每个人的天职”的论点，激辩了半天。我们的辩论是这样
的：
他说：为什么学母语是天职？这个规矩是谁定的？
我说：有些语文已经濒临灭亡，因为没有人传承。联合国文教科组织那么努力地
保留这些语文，可见每一种语文一定有的存在的价值。而语言不是应该由
自己的民族传承的吗？（请注意，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评：但是只需这样说不就完了吗：学母语是天职，这是华人的祖先规定的！你
的父母既然背叛了祖先，而你更加继承了对祖先的背叛，以当美国人为荣，
你不是华人，你只不过的一个美国人，不学华语也无所谓。】
他说：华语那么多人学，不需要我来传承。
我说：语言承载了一个民族的感情和历史，惟有通过母语，你才可以更了解自己
的历史，你的民族的苦难和光荣，你才会活得有尊严。由别的语言看自己
民族的历史，始终隔着一层，而且也是以别人的角度去看事情。
他说：如果我根本不想知道自己民族的历史呢？我是美国人，我熟读美国历史，
以美国为荣。这时我的身份认同。
我说：一个人如果失去民族的根，不会活得有尊严。
【评：那个美国人凭什么说中华民族是“自己民族”？他最多只能说：“我祖先
的民族，因为他自己不是华人。”他的父母既然放弃了尊严，你有如何能
要求他有尊严？当然对他美国人而言，他是有尊严的。】
他说：我们时候以追求快乐为依归？
我说：是。
【评：这就说错了。人是活在社会当中，我们应当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
下”为依归。许多人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把痛苦建筑在别人身上，从而引
发无穷无尽的痛苦。如：日本侵华、官员贪污。】
他说：那么，如果我的国家身份认同令我快乐，为什么非要强调我是华人？还有，
母语怎么定义？我的父母从小就和我讲英语。英语是否我的母语？
【评：根据我上面的推理，可以知道他们这样辩论下去并没有多大意义。针对什
么是母语，这当然由我们的祖先决定。该美国人的父母早就忘祖了，作者
有何必浪费口水？我一向拒绝和这种香蕉人谈话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有些
所谓“开通”的人认为所有的人应该受到尊重，我倒觉得他具有黄皮肤，
骨子里就是美国人，称呼他为香蕉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使用这样的名词也
告诉我们自己，我们绝对不可以为其他文化培养孩子，而只能为中华文化
的强大培养生力军。】
我说：这得看你身上流着的是什么血。
他说：有许多美国人身上流着多种不同民族的血，那么这些混血儿是否应该每种
语言都学呢？
【评：理论上，是的。譬如说，我是汉人，我的父亲是客家人，母亲是福建人，
我虽然只能说汉语，却还认识客家话和闽南话。】
我接近词穷。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仍然认为自己是绝对正确的。
可是，这次辩论毕竟开启了一扇怀疑之门。我思考起“华人必需学华语”的绝对
性，开始了打破信仰的痛苦过程。
我发现，自己虽然每天开口闭口崇尚理性，不能接受“不能华裔，要毫无保留地
相信神”的那种宗教论调，自己却原来也有信仰的盲点。我对华人华语的信仰，
让我感觉超然，自觉是个有民族情操的人，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别人。其
实，我根本没有好好思考过自己的信仰。今天，我还是一样热爱华语，只是心态
上有了很大的不同。学华语，是因为这是一种很魅力的语言，我可以通过它认识
苏东坡、李白、张爱玲。学华语，是因为我个人想要更了解我祖辈的历史。反正，
学华语可以有任何原因，但不必认为这是“天职”。
【评：不但学华语是华人的天职，秉承并发扬中华文化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天职】
当然，我不敢说我现在的观点一定是对的。你可以认为学母语是天职，但是你的
观点的经过理性思考，说的出理由，而不是充满感情却缺乏理据的呼唤。
【评：文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感情。否则我们的先人何必在秦朝焚书坑儒的时
代，冒着巨大的危险，来保护经典的传承？如果说他们当时就想到了文化
多元性的重要，那是自欺欺人。为文化牺牲的人，都是对这个文化充满感
情的。中华文化的伟大在于他的保罗万象，他以家庭作为基本单位，构造
了一个和谐而温馨的社会，以道家和佛家思想为辅，使得我们在逆境中能
够心情平静，也以法家为辅，使得我们在全球化中能够和任何人竞争。就
算，中华文化还有其不足之处，难道我们忘了祖先的教悔：“他山之石可
以攻玉”？作为子孙的我们，难道不应该有所坚持和有所进步？所以，坚
持信仰！只有坚持到底的人们会获得最后的胜利！】